偏偏盛夏嫁了个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的小少爷,盛夏这一去,那爷俩的生活便没了着落。
当宋静舒看到小少爷程浩川竟然穿上粗布衣裳,在寒风中替人浆洗衣服的时候,她个呆住了。
“原本被盛夏当成宝一般的男人,竟然会为了生计去给别人洗衣服,就连孩子生病了都没钱看,是我愧对盛夏的嘱托。"
宋静舒眼里满是不忍,就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,当她说到程浩川时,眼里带着疼惜。
也幸好我已然对她死心。
否则我真不敢相信,若我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我,看到她这副样子,该有多伤心!
我冷冷地问她:
“所以你把你的工资交一大半给他?"
“所以怜惜他的不容易,丢下发烧的我,去照顾她们父女一夜未归?"
“所以你索性把我工作撸了,好让他顶替我?"
宋静舒面色一顿。
继而苦口婆心地试图让我认错:“你当街闹了起来,让他原本浆洗衣服的工作也丢了,他没了工作,怎么养孩子?我把你的工作赔给他,我还错了?"
“你说我丢下生病的你照顾她们父女,可我出门的时候你也没说你生病了呀?再说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大夫?我是大夫吗?你总说我和他有什么,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想过他的名声吗?有想过他怎么做人吗?"
“我让他丢了工作?他那浆洗衣服的活一个月值几个钱?他不都是你每个月领了粮票养了起来吗?"
“他现在不仅每个月拿着你一大半的工资,还顶替了我的工作,你和我说名声?"
“你不舍得他浆洗衣服,你心疼他都随你,但是你凭什么用我的工作来讨好他?"
压抑了大半年的情绪,终究还是如潮水一般差点把我淹没,简直痛彻心扉。
饶是我已经决定放下这个女人,可是被背弃的不甘,还是侵蚀着我的心。